这光景房二公子扔出来的料头,着实吸引他们这些个江湖老鸟。
只不过,老先生们也不嫉妒,自己带出来的学生固然水平不高,也就是识文断字的档次,可只要能做官,怎么地也算是有了门路。
师生关系,这年头不比父子关系差多少。
而且“湖南”这个地方的教授甚至是博士,和别处有点不一样。他们大多都是儒门内部竞争的失败者,存续下来几百年,也没多少薪火,大多都是边缘人物,只不过恰好房玄龄用人之际,就把他们通过武汉这个渠道,塞到了“湖南”。
愿意来“湖南”战天斗地的儒生,和主流显学大大不同,至少跟孔颖达是尿不到一壶去的。
当然了,孔颖达要是给他们机会做官,这官,还是要做的。
但做官的理念,还是有大大的不同。
整个“湖南”地方学术界,除了受新学影响之外,传统的流派,就是“公羊派”。孔颖达搞《五经正义》对不对?“湖南”地方一帮老先生也搞,版本还特别多,总之一句话:我注六经!
都是搞“微言大义”,“湖南”这里的“微言大义”,主要是用圣人之言来为自己的主张撑腰。
而朝廷早期重用的,都是“谷梁派”。如果说“公羊派”的本质核心是“斗”,那么“谷梁派”的核心本质,就是“顺”。
后者尊王不说,还不限制君权,对统治者而言,选谁根本不用多想。
至于说“公羊派”的革命性进取性如何如何,关皇帝老子屁事啊。
“湖南”地方嘲讽“谷梁派”是“谷粮派”,既有吐槽的意思,也有羡慕的意思。
只好“谷梁派”是真的能吃到“谷粮”不是?
“公羊派”还真是都成了公羊,还是单身的那种……所以绝种了。
这几年,若非因为房玄龄、张德、曹宪的缘故,“公羊派”的那点薪火,本来就该全部熄灭。
但伴随着《扬子晚报》等等新型媒体的诞生,加上李奉诫这个不安套路出牌的“神经病流”文化人,底层百姓,尤其是“贞观后”成长起来的青少年,“国族”概念相当强烈。
别说汉人了,就是鲜卑人、獠人、匈奴人,在对更落后部族的掠夺、镇压中,他们也会以“唐人”自居。
通过《扬子晚报》等等新媒体为纽带,“湖南”原本不多的薪火,自然又重新点燃,但凡在岳州、潭州、朗州的精华区,就不缺少那种高举“大复仇主义”的老派“公羊派”儒生。
这些人,就算没有房遗爱的威逼利诱,本身就愿意“西出阳关无故人”,然后“西出阳关无敌人”。
整个“湖南”的老派儒生中,最欣赏的不是张德,而是程处弼。大概是距离产生美的缘故,在“湖南”老派儒生的眼中,程处弼大概就是忙时打仗,闲时看春秋……然后中箭之后,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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