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晚饭。
此时灶间还是有热菜的,灶台上的蒸笼里,糕饼、肉食、咸鸡之类不缺,窖塘里还有黄酒,取了一坛过来。
窖塘跟深井差不多,夏天有“冰镇”的功能,黄酒冬夏两季,是颠倒过来的喝法,都很舒服。
护卫们劳累了一通,又大多是江阴族人,所以爱喝黄酒。
这边护卫们在吃喝的时候,张德大大咧咧地朝着大厅走去,只是动静太大,惊动了廊下正在打扫的婢女。
有些好奇地看了看,见张德来了,婢女将手中的笤帚一甩,很是高兴地到了大厅中喊道:“夫人、夫人,阿郎回来了!”
正在裁剪尿片的李月一愣,旋即面带微笑把手中的工具放下,缓缓起身道:“赶紧把酒食换一换。”
“哎!”
“不必了!赶紧吃吧,少待洗个澡。”
老张进门之后,把长衫外套脱了下来,挂在了门口附近的衣架上,然后在主座坐下,一旁李月拿起一只冰瓮中的酒壶,连忙给他倒了一杯酒:“还是冰的,喝一杯去去热。”
握着酒杯满饮,老张咂了咂嘴:“爽快!”
他也没有抄起筷子,而是直接伸手抓了一把白灼河虾,上面还挂着几片生姜几根葱段。
飞快地把白虾扔到嘴里,又飞快地吐了虾壳出来,这虾虽小,滋味着实不错。
“说是今天回来,怎么拖到夜里?”
“润州那里有点事情,丹徒西有个马场,天气太热,怀疑得了马瘟,还好无事,就是热着了。”
“白沙马场吗?”
“对,你家四舅就在那里,这一批马,是要卖到流求去的。”
“当真是新奇,若是少时,谁要跟我说长江里能养马,只当是神话传奇。”
“也不是当今智慧,春秋时就有的故事罢了。只是扬子江养马,以往较之草原,要麻烦得多。如今饲料成熟,技艺又有精进,自然大不一样。”
最重要的一点,除了战马之外,各地对挽马的需求量极大。
伴随着普遍搞“大建”,加上特种挽马在耕地效率上,并不比一般一千斤左右的黄牛差,不管是中小地主还是小农,都比较喜欢这种挽马。
说到底,挽马可能承担的功能要更多。比如远行,挽马照样可以骑乘;比如拉车,挽马速度明显比牛车要快,拖拉货物的重量也不比犍牛要差。
最终还有一点,挽马你杀了取肉半点问题都没有。但牛就不一样了,想要吃牛肉,好些地方都得等牛想不开自杀。
只这最后一点,就足够让不少农家琢磨着养新培育的各种类型挽马。
和战马得使劲糟践植物蛋白不同,一般挽马吃得跟狗差不多,小农家里有两分地的豆子,就足够应付一匹大马一匹小马。
至于“袖珍型”的川马、滇马,那更是马中土狗,一年也吃不了几把豆子。除了头马待遇好,剩下的就是随便喂点东西就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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