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悄悄监视他和庄雪那么长时间,毛骨悚然。
他现在明白,这【1/59】指是那场未完成献祭,他是最后一个祭品。
身后传来脚步声。
叶德庸还是跟过来了,站在她身后,一起看照片:“他都长这么大了?”
“嗯,他和叶枫差不多大啊。”张念云目不转睛地看着,笑了笑,“没想到吧,时间过得那么快。我们早就是老奶奶老爷爷了。”
也不知是不是路迎酒错觉。
她脸上……近乎是温柔。
叶德庸哼了一声:“我什么时候否认过自己是爷爷?还不是你整天爱美。”他顺势揽上张念云肩,“等叶枫和他事情都解决了,我陪你去散心。”
张念云瞥了他一眼:“得了吧,糟老头子还想跑出去玩?”
叶德庸难得勾起笑意:“这不是为了你吗。你说去哪里比较好,国内还是国外,东南西北哪个方向?草原、大海和沙漠随你挑。”说完,凑上去亲了亲她侧脸。
“行了行了。”张念云也笑了,把他推开,“都是猴年马月事情,不要那么早策划。”
说完这句话,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空白了一瞬。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叶德庸问,扯来一张椅子坐在旁边,“讲话老容易分心,又是配备用钥匙又是这种表情。”
“真没事。”张念云笑着摇头,“有空你就少说几句话,来帮我配钥匙。”
于是两人并肩坐着,颇为温馨。
殊不知几年过后,约定好旅行还未实现,张念云就自尽了这个地下室。
而叶德庸召唤来蛛母、复活了叶枫,守口如瓶地度过了接下来数年,直到疾病将他与他罪恶感带走。叶枫将他骨灰带走,撒入大海,消散无踪。
路迎酒眼前一黑。
画面消失了。
等他再能看清楚,面前已是截然不同场景。
暴雨哗啦啦下着,水流奔涌过疗养院窗户,一阵电闪雷鸣。
气压低,就会让人犯困。
一个护士打着呵欠,抱了一堆资料走进张念云办公室,说:“张医生,今天叶院长不在,主任让我和您说一声……张医生?张医生?”
张念云眼睛都不眨,直勾勾地看向窗外。
路迎酒顺着她目光看出去。
铁青色天幕中,赫然是一只巨大眼睛!
它并未看向张念云方向,而是冷冰冰地转动,似乎在别处找着什么。
路迎酒知道,它是在找着自己。
但是他为什么对这件事情完全没印象……那个时候,他年纪还小,应该是完全没有抵抗能力。
那护士看不见眼睛,又喊了句:“张医生,你怎么了?”
张念云猛地起身!
外头风大,尖锐地咆哮,她连外套都来不及披,匆匆抓了一把雨伞就跑出去了。
山林间,千树万树都被风压弯了腰。她请了神,大步扑进了风中,一身裙子被吹得扬起褶皱。
——她几乎是飞奔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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