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干脆将棺材里的人往旁边挪了空位径直躺下去,她皱了皱眉,无关其他,仅是手里人凸起的骨头太扎手了…
第二日清晨,树上的鸟儿叫个不停,陆霖睁开眼看见的是熟悉的天井,思维还很僵化,奇怪他还没死?
他是个病秧子,已经病了好几年了,一个人在这个宅子里住着,之前还有小厮,后来宅子传出闹鬼,小厮丫鬟慢慢跑光了,他一人,卧病在床躺了两年,前几日知道自己这条贱命要到头了,提前置办了寿衣和棺材。
本以为闭上眼就逃离了这个世界,于他而,那些厉鬼地域都要比现世来的吸引人,至少那里不是他一人,有鬼也极好的。
随着周身感官慢慢回笼,最先闻到的是股淡淡的幽香,陆霖动了下虚软无力的手,顿时感觉到异样。
暖暖的,软软的,手感很好还很有弹性,是个人?
陆霖慢慢抬起头,与双清丽的白眸对视,白眸的主人眨了眨眼睛,无辜的视线停在摸在她胸前的手上,玩笑道,“这么大了,还想吃奶吗?”
陆霖一惊,烫着手般急忙缩开,但因为身体无力,整个身体不听使唤,连人带抱栽倒在女人身上,顿时那阵幽香更清晰,似乎是什么草香,说不出的好闻,如远山,如云织,幽幽淡淡。
本以为会被女人推开,但沈钰清没有,沈钰清身体靠后靠在棺壁上,伸手将他往怀中搂带,像哄小孩一般拍着他的背,轻声哄道,“醒了就好,不怕了,以后都不害怕了。”
陆霖本来还在挣动的手突然停下来,凉薄了半世的心差点漏掉半拍,镇定后问道,“你…认识我?”
风徐徐的吹,叽叽喳喳的鸟叫就没停过,沈钰清沉默许久,开口,“以后我会慢慢认识你,我叫沈钰清,沈钰清的沈,沈钰清的钰,沈钰清的清,记住我的名字了吗?”
“……”
这算哪门子的介绍,不管怎样这女人也太奇怪了,但陆霖大病初醒又死里逃生,实在坚持不住,眼眶撑不起眼皮,就这样眼皮打着架不怎么安心的昏睡过去。
陆霖再次清醒是在自己的床上,鼻翼间环绕药香的味道,动静就在门外。
他费力起身,撑着墙头往外走,每走两步就气喘如牛,憋红了脸到了门前,那个淡青色女人就蹲在院子里头,对炉子上的药煲有一搭没一搭的打扇,见他出来扬脸对他笑了下,那双眼睛眯起来形成半月牙状,嘴角上翘温温柔柔的还有对小酒窝。
陆霖沉着脸,退却刚才的慌乱,脑子里迅速闪过七大姑八大姨,再一一对比认识的亲友,甚至平生有接触的女人,全部排出在外,结果就是根本不认识这个女人,他不做声,在门前的梨花躺椅坐下来,视线一直落在对面女人身上。
沈钰清一会站一会蹲,几次望向陆霖那欲又止的表情,想什么全在脸上,陆霖抿唇,等了会也不见她开口,于是道,“想说什么就说?”
“你亲人呢?”沈钰清迟疑问道,这宅子里似乎前后就他一人。
陆霖年岁看着不大,又因久病不愈身体瘦弱,看着也就十四五岁,常年一人住这么大宅子怎么想都奇怪。
可陆霖因此猛地拉下脸,小小年纪那眼神极为忌惮和犀利,如同触碰了某块禁区,阴沉沉的开口,“你问这个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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