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肺已经熏烂了,经得起走过场吗?一拳头就要把肺打炸。我吓得不行。
好在张哥马虎了一回,说出了一句让我很高兴的话:“我的邻居,走么B过场,先搞个馒头给他吃。”
吃馒头?不是别的打人方式吧,我脑袋乱想。
没想到真的有一个水板从头格水泥柜里拿出一个又黑又硬的馒头塞给我。
我对张哥说:“张哥,我不饿。”
我真不饿,那几个狗日的审我的人把我气饱了。
张哥说:“中午送进来,肯定没吃饭,吃一点。”
张哥的好意和关照我难以推脱。我拿着馒头咬了一口,然后谢张哥,对张哥说,实在吃不下。
剩下的馒头被一个灾脉子吃了。
起床一会儿后,风场的门开了,犯子们到风场打坐。
张哥对我说:“你才来,过场免了,你要干活,下午就在号子里抹地。”
我对张哥充满无现的感激,连声说:“是,是。”
张哥又叫了一个睡厕所那头的灾脉子,对他说:“你教他怎么抹地。抹不干净老子就给你厉害看。金鱼缸他不抹,你抹。”
那灾脉子躬背垂手站着:“是,是。”
就这样,一块仅仅只有三、四个平方的小地方,我竟然抹了一下午,抹到开晚饭。
在抹地时,我尽找机会跟灾脉子多说两句话,好了解一下号子里的情况。灾脉子急死人,说话支支吾吾,又不敢大声,每小声说一句都要往风场望一眼。
和灾脉子干了一个下午,我竟然什么都没问到。
抹地时,我偷偷的望了几眼老大。老大是一个沉默的人,什么事都不管,发话的人总是二铺。
到了晚上吃饭,饭板用一个破的不行了的塑料碗给我打了一份饭,吃的菜是老萝卜块,有两三块,水多。我拿破碗,水往外流。流到手上,烫的我恨不得把碗摔了去。
饭太难吃,我只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米饭煮的稀烂,干饭不像干饭,稀饭不像稀饭。萝卜无油、无盐,份量又少,我是吃不下,剩下的饭灾脉子们抢着吃。后来我才明白,为什么号子里的人抢饭吃,每天饭菜的份量太少,填不饱肚子。
上面四个铺的人吃的都不错,有鱼有肉。当时我想不通,同坐号子,怎么吃的差别这么大呢?后来知道了,上铺都是有环境的人,号子里另卖炒菜。
晚上睡觉,床上挤满了人,挤不出位置,张哥又帮忙了。赶了一个灾脉子在地上搭地铺睡,让我上床睡,而且睡倒数第三的位置。
我进看守所算是幸运的,一进去就被升了两级,好人有好报啊!
在下铺睡了一夜,我终于第一次体会到了坐牢的苦,几个人睡在一堆,恨不得抱着别人的脚睡,位置太小了。我平时不打鼾的人,因为被整的太疲乏,晚上也打起鼾来,有人听不得打鼾,就是那个我进号子时那个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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