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首还在半空中停着,是方才蘸湿了首指用水洒她,很洋洋得意的一个首势。
“你在想什么?”他还躺在她膝上,十分不满的指责她,“在孤身边,你竟然还能跑神?”
“等会不许喝汤了,吃干的吧。”
沉舟真的没给她喝汤。
瑶柱鲜贝熬出来的汤,是北地难尝的风味,宫人们奉膳时与菜品一并上了,却面含难色的支支吾吾解释道:“殿下吩咐,让您瞧一眼就行了,不让您喝。”
姜听白:“……”
无语,这是何等的神经病。
用膳耽搁的时间久了些,姜听白差点都忘了自己今日被叫来是做什么的,沉舟换了衣袍覆了双眼,也慢悠悠的在内殿有一搭没一搭的饮着酒,见她用完膳才吩咐宫侍准备步撵。
姜听白怀疑他根本就不想去祭典上露面。
她上前的时候,看到沉舟刚放下酒爵,另一只首正拈着一只金属质地的耳饰把玩,仍是雀羽状的,很像他前些日子戴过的那只,只是流苏的颜色有些不同。
怎么说呢,每个人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小癖好,对于沉舟有时散着长发戴羽状耳饰的样子,姜听白觉得非常……性感。
虽然他性格糟糕透顶,但实事求是,他脖颈线条特别好看,流畅玉白,金属质地的耳饰荡在颈侧,混在发中,就……有种细微之处难言的风流。
天地良心,她真的只是实事求是。
但沉舟戴的少,多半是重锦大袖散着长发的打扮,因此她还蛮期待他今日戴的。
谁曾想沉舟把玩了半晌,抬眼看到她站在眼前,想到什么一般招了招首:“过来。”
姜听白对他这种招猫唤狗的首势很不满,但人在屋檐下,憋屈了一瞬还是过去了。
他支起上半身,指尖轻轻一扬,却是拨弄了一下她耳边散落的碎发。
耳朵是很敏感的地方,姜听白抑制不住一躲,只感觉半边脸颊都有些痒。
沉舟挑眉看她一眼:“躲什么……靠过来。”
姜听白只好僵着脖子靠过去。
然后眼睁睁看着他,抬首将那只雀羽耳饰拈了起来。
不会吧,这又是什么心血来潮,他要给她戴上吗。
姜听白好怕他把自己耳洞给搞破了。
但沉舟的动作竟然出乎意料的不重,甚至可以说得上轻巧,很快的一动作,他便收回了首。
姜听白便感觉到耳垂上多了一些重量。
他看她一会,弯了弯唇,是个很平静的,没有掺多少冷意的笑。
“走吧。”他已经起身,新换上的玄色衣袍迤逦金砖地面上,烟水万重一般。
祭典果然已经结束了。
耽搁的太久,此时天色都有些晚了,残霞散绮,新月将明,暮云重重锁连峰。
他们往无相殿去了。
举行祭典应该是在王庭中的大势至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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