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为人甚为跋扈,欺压良民。”
就为这?
徐监正不解地问:“永之啊,不是我说,咱们这国子监的学子,十有八九都是世家名门子弟,哪个不跋扈?哪个不欺压良民?哪个不溜鸡逗狗惹人嫌?也没见你针对啊!”
梁永之闻言一愣,可不是。
这些官家子弟,哪个不是如此。
严格来说,那日季言安虽然盛气凌人,威胁围观的民众,但是也没打人,也没杀人。
那对姐弟也是被他带走治伤了。
真要说过分,这也不算啥。
可是昨日自己,怎么就那么不屑?
今日自己,怎么就那么厌恶他?
“永之啊,旭阳未能拜师裴信,我知你心中有憾,但也不能带有偏见。我可听旭阳说,还有个崔敬一和季言安不相上下。季言安拜师总比西巽的崔敬一拜师好吧?这轮也轮不上旭阳啊。”
陈旭阳是国子监这一届最优秀的学子,是梁永之的外甥。
梁永之默了默,自己以为自己是看不惯季言安跋扈,原来,自己也是存有私忿吗?
不会,不是的,他没错。
他绝对不是因私才拒绝季言安翻阅卷宗。
是季言安,无德无品,当街伤人,事后还抵赖。
那对姐弟,说不定都被季言安杀了,扔在哪里发臭了。
他没错。
“永之,你别只顾摇头,现在是什么章程?这印鉴你盖不盖,季家,你去不去?”
看梁永之一副抵死不悔,钻死胡同的样子,徐监正也懒得多说了。
梁永之悲愤交加,“我盖,我,我去,去道歉。”
这不就得了。
徐监正暗自翻了翻白眼。
梁永之舍不得这四品副监正的官位就好,不舍得,就得知道认怂,这样多少,不会连累他。
自己年近花甲,再几年都要告老了,可不想在任上出什么贻笑大方的幺蛾子。
看来回头,季言安来跟他请教文章,他得用心点。
回头要是梁永之不识相,惹怒那阮姑娘,让季言安帮忙说说话,可别连累他徐名的一世清名。
……
“咦?”
国子监对面的酒楼包间,陆正康正好转头看窗外的街景。
看到了一道,噢,不是,两道熟悉的倩影。
“嗯?”
稍显慵懒的疑惑出自包间里,陆正康对面坐着的男子口中。
男子面色较常人要苍白些,有些像是常年不见阳光的样子。
“没事,想是我看错人了。”
不管是堇娘还是般可,都不可能在京城。
般可应该在云湖。
堇娘此时应该在潭州府才是,季言安去年秋闱才刚中举,要赴考也要三年后的事。
再说了,般可和堇娘,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可能在一起?
那女子蒙着面纱,陆正康记得,堇娘没这个习惯。
应该只是身形相似。
回头正好看见对面丰神俊逸的男子,修长的手指,夹着筷子正要夹那盘酸菜大骨炖春笋。
陆正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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