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这一撞,我面对的蛛化卓尔半神,可能不是四个,而是五个。
但是伍苏西女士又去哪儿了呢?
我取出阅读物体的灵能石,开始显现心灵异能,追查伍苏西女士在上个循环里我对自己脑袋发射灵能解离术之后的行踪。
我“看到”了,或者说,我听到了。
通过观察阅读甬道,我感知到上一个循环里,伍苏西女士在这里的景象。
黑暗的甬道里,回响起伍苏西女士的咳嗽。
我听到她一边咳嗽,一边沿着黑色甬道慢慢向大石窟走去。
尖锐嗓音在甬道和石窟中回荡,仿佛是诗,又仿佛是歌唱:“‘我是光明的主宰,自生的青春;原始生命的初生,无名事物的初名;我是岁月的王子;我的躯体是永恒;我的形态是无尽,把黑暗践踏在下面’……”
这是疯牛曾经对蛛化卓尔半神们说过的话。
我跟随伍苏西女士的歌声,沿着甬道慢慢前进。
突然明悟:不出意外的话,这段独白来源于《度亡经》。
眼前亮起来了。
我跟随伍苏西女士,来到了明亮的石窟里。蛛化卓尔半神不成形的尸体上压着《雅格拉克斯》。四个蛛化卓尔半神正聚拢在一起,围成了一个圈,低头看躺在地下已经没有了脑袋的灵吸怪。
我的意识跟随伍苏西女士,一瘸一拐地从半神们的身旁走过,只顾直勾勾地看着前方的人影。
那是扎宰侍卫长。
星星点点的烛火照耀下,扎宰侍卫长一张脸上毫无血色,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我听见伍苏西女士在笑。“跟着我一起背诵啊,为了我们的孩子,”她自顾自地说,“这段《度亡经》上的祭文,还是你教给我的,你为什么不接着我把它背完?”
“那不是——”他在对面试图解释。
她没理会,只顾咯咯地笑。“‘走向父亲的孩子,光明的孩子,在黄昏中找到了他的亲人’——轮到你了,继续背啊,为什么不继续背出后面的祭文?你这人面兽心的畜生!”
看到她癫狂的模样,她的丈夫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他放平语气:“你听我说——”
伍苏西女士向脚下吐了一口血痰。
我看到她把手从背后拿出来,高等羊皮卷轴的碎片仍然在手里燃烧,一缕缕黑暗的法力正不断从燃烧的烟雾中飘入她的口鼻。
“我诅咒你,”她伸手指向她的丈夫,厉声说,“我诅咒你,用我的生命诅咒你!”
然后她伸手挖出了自己的一只眼睛。
血流满面。
我看见扎宰侍卫长一声惨叫,用没有握矛的手捂住自己的右半边脸。但是鲜血从他钢铁大手的指缝中激射而出,落在被大火烧得红热的盔甲上,发出滋滋的声响,腾起阵阵的白雾。
女人刺耳的大笑回荡在石窟里,震荡得烛火一齐摇曳。
笑声中,她的丈夫摊开了鲜血淋漓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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