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许太医和成国公是远亲,当初许绅的死,国公也很狼狈。”
朱伦大奇:“许绅的死和伯父又有什么关系。”
朱希忠朝朱伦摆了摆手,对陈洪道:“陈公公,太医乃是世袭,我们勋戚也是世袭,同在京城住了上百年,世代为邻,彼此粘亲带亲戚不奇怪。今日陈公公光临寒舍,想来空明案已经有了结果,还请问。”
陈洪伸出手指蘸了茶水,在几上写了一个“从”字。
朱希忠皱起眉头看着前面枯萎的荷花久久无语。
陈洪也不急,笑笑,伸出手指拈了颗松子慢慢地嗑着。
良久,朱希忠才苦笑:“陈年往事,旧帐重翻,有意思吗?今时和往日,已然不同了。”
陈洪悠悠道:“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啊!”他将手心的瓜子皮吹落:“走了。”
等到陈洪告辞而去,朱希忠还在看那一池枯叶。
朱伦终于忍不住问:“伯父,你和陈洪在打什么哑谜,侄儿完全听不明白。还有,这个从字究竟是什么意思?”
朱希忠:“这不是从,是两个人字,双立人。”
“双立人?”
朱希忠:“对,陈洪就是项庄,这个双立人就是沛公。”
说罢,他也蘸了茶水在那个从字旁边添了一个余字。
朱伦抽了一口冷气:“徐?”
朱希忠缓缓点头:“对,是一个徐字,徐阶的徐。”
“陈洪要搬倒徐阶,欲置他于死地?”朱伦大骇:“动机呢?”
朱希忠回头看着朱论:“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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