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及她时凉如润玉。他眉目柔和似春水,眼波潋滟里,低声细语的共她说,“并不辛苦。”
“……不是说君子远庖厨嘛。”她语气轻快,笑意却略微收敛,轻声说着,“这种事,应该也没什么好学的。”
前言刚落,她倏地问燕承南,“关于京都里……是发生了什么?”
燕承南抬眼看她。
“我是在想着,你这回出事和庄家……”她已然不再避讳,直言询问他,“有关系吗?”
他鸦睫一颤,面上却很是镇定,“怎的问我这个?”
“只是奇怪朝廷对你的态度。”孟秋话音一转,又自个儿为他找出个托辞,“没准儿就是他们找不着吧。”
闻言,他应当顺势告诉她实情的,却鬼使神差般,应,“……嗯。”
“这回与他们无干,表兄周全妥帖,另有大舅舅亦在为我极力周旋。”燕承南如实告知她这些,待到后半句,却是以近乎和缓的腔调,共她说,“来时我将踪迹遮掩的紧,一时半会,大抵是不易被寻到的。”
孟秋点头,“这样啊……”
“……难不成,”燕承南忽而道,“你厌烦了么?”
“没有。”她不再追问下去,牵紧燕承南,用手心为他泛凉的指尖捂着,答非所问的回答他,“挺开心的。”
春雨绵绵,春意浓浓。
正值花开时节,吹面不寒杨柳风。
也不知他是从哪儿得来的说法,言明花朝节将至,要请孟秋亲手绣个荷包与他。
到底难得见他想要什么,孟秋就笑着答应了,乃至今日,方才完成。
轩窗边,她借着光落下最后一针,再用牙尖咬断线尾,搁在眼前瞧着,颇觉得还算不错。遂,她将东西递给在旁等候的燕承南,笑眯眯问他,“怎么样?”
燕承南将精巧的物件捧在掌心里,竟比对待玉玺都要珍重似的。他指腹轻轻抚过荷包一角上妥当绣好的燕字,不由得眉眼露笑,答她,“甚好。”
“咳……也就普通啦。”孟秋被他夸得脸红。
“在我看来,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了。”他郑重其事的将荷包佩在腰带上,又将备好的回礼从旁拿来,搁在桌上。他略显紧张,鸦睫低垂着不住轻颤,“你看看……可喜欢?”
孟秋看向那长一尺、宽三寸,用黄檀仔细雕琢出喜鹊连枝,连锁头都精致的木盒子,面上惊诧难掩,“我就想呢,原来是给我的呀?”
“嗯。”燕承南乖巧温软的应答着。
她将锁扣打开,再掀盖一瞧,方见里头放着一支玉簪。
胭红的绸缎垫底,正中搁置的美玉洁白如新雪,雕琢的并不繁复,只在簪头上刻出海棠花纹。她拿起来,顿觉触手生温,在映照之下,也更显得润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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