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蕴未出阁前胆子不大,尤为怕黑。偏偏所住小院在苏府最偏僻一处,那巷子也没有个灯笼,一路黑暗,只有淡淡月色光辉落在巷中小径上,因此才能勉强看得见道路。
哪怕认为是在做梦,一声猫叫都能把苏蕴吓得花容失色。
带着今晚惊惶,还有对夜色深重,四下无人阴森可怖恐惧,一路小跑跑回小院。
尽管已经有数年没有再回过小院,但她依旧记得回去路。
苏蕴十岁前都养在主母院子。因母亲事情,在别人看来不光彩,所以她在主母院子过得并不好,姊妹们都欺负她,下人也轻待她。
她想小娘,便故意让自己染上风寒。
主母担忧她病气过给儿女,便让她小娘把她带回去养病,这一养便养了六年。
小院除却小娘,便只有一个年纪大老仆妇和一个比苏蕴小一岁婢女。
如今夜深,前院喊抓贼声音传到了小院,看着倒座房和小娘屋子窗户都亮了,苏蕴慌忙跑到自己屋子。
正要开门,倒座房房门开了,婢女初意讶异道:“姑娘也起了?”
刚开了些许门缝苏蕴,把门又阖了起来,转身应道:“我方才做了噩梦,便醒了,刚刚似乎听到了前边传来抓贼声音,便出来瞧一瞧。”
初意忽然“呀”了一声,连忙走了过来,小声道:“姑娘你盘扣盘错了,快些进屋,奴婢给你重新装整。”
不仅是盘扣怕盘错了,便是头发也乱糟糟。
这时,伺候苏蕴小娘仆妇何妈妈也从一旁倒座房出来,纳闷道:“这前边怎就遭贼了?”
苏蕴闻声望去,时隔多年再见到何妈妈,一时怔愣。
何妈妈是苏蕴小娘奶娘,在发生此次变故之后,她便再也没见过。
她出嫁后,苏家主母借故说何妈妈犯了错,便将其发卖了。她后边暗中让人去查何妈妈下落,却是一无所获。
何妈妈朝着苏蕴福了福身子,见她发愣,疑惑唤了一声:“姑娘?”
苏蕴没应声,而是朝着小娘屋子望去,呆呆愣愣,不知在想些什么。
屋中传出温婉声音:“何妈妈,前边院子怎么了?”
这是苏蕴小娘,小刘氏声音。
苏蕴听到小娘声音,杏眼顿时红了,心里五味杂陈。
嫁入侯府后,三朝回门,她并未见到小娘,只听到主母说她母亲病了,送到庄子养病了。
哪里是病了,根本就是被软禁了。
知晓她与顾时行发生了那些事情人,都认定了是她小娘教唆她。
她后来再见到小娘时,小娘已经认不出来她了,那会才是真病了。
没有得到及时医治,心病加重,最后忧虑成疾。
何妈妈回道:“好似是前边院子遭贼了。”
小刘氏:“前边便是遭贼了,贼也不会跑到咱们这破落小院来,莫要理会,都回房歇着吧。”
苏蕴盯着小娘屋子,往前走了两步,可随即想到自己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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