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三年,眼下已经逃出宫外,被你的那些旧部护送出京。”
宫中为奴四个字,震得伍仁目眦尽裂。如果他的眼睛还在,恐怕此时已经快要瞪出血来。他最疼爱的小儿子,那个最像他最聪明的儿子,竟然会在宫里当奴才。宫里的奴才都是太监,他的煜儿…他的煜儿如何受得住?
“萧应!你…你好狠!”
“比不得伍大人心狠,这些年伍大人残害了多少人,你可还记得?”
伍仁不记得,他哪里记得住这些,不过是些低贱之人,死了也就是费些银钱的事。那些银钱足够买他们的命,他们死了也值。
像伍仁和萧恪这样的人,生来就高人一等。权势和地位让他们视人命如草芥,根本不会在乎别人的生死。便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也无半分悔改之心,更不会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
暗牢的光一点点抽离,不多时再次陷入黑暗中。
萧应出了地牢,轻睨一眼角落里堆放的灵牌,唇角划过一抹冷意。最边的的一块灵牌正面朝上,上面写着萧恪的谥号。
他走过去,一脚将那灵牌踩碎。父不慈,焉有子孝。所谓报应不爽,皆有因果。他过往种种的因,终将会有一个结果。
先祖堂再次归于暗夜,渐渐消失在他的身后。他的前方亦是无边风雪,天地间唯余他孤单的身影。他穿行在偌大的萧府,假山树影重重叠叠影影绰绰似无数的魑魅魍魉,一时间竟分不清这是人间还是地狱。
突然他停下脚步,望向大祁宫的方向。
当年他百般挣扎于污泥之中,那时的他或许和那个少女一样,明知算计他的人在想什么,却不得不曲意奉承,步步为营。会不会有那么一天,她终于寻到机会,像他对萧恪伍仁一样报复他。
他眸中风雨如晦,忽幽忽暗。
她会如何报复他?
是想剜了他的眼珠子,还是想挖了他的心?若真如此,他是不是应该先断了她的手脚,将她永远禁锢在自己身边?
他静立在风雪中,明明芝兰玉树清绝无双,却似将从地府里爬出来的玉面修罗。被修罗盯上的人,怎么可能逃得掉。
可怜一夜好梦的燕青,还在做着全身而退远走高飞的美梦。她想出宫,想离开明安城。如果有可能,她想远离萧应的视线。
荣华富贵纵有千般好,她还是觉得自由更好。比如说她想睡到自然醒,而不是在大雪天里还要苦命地早起上朝。
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顶头华丽的帝冕出门时,她被外面的冷风吹得打了一个哆嗦。工具人实苦,连个懒觉都睡不成。
她苦着一张脸缓步出了乾坤殿,过了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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