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把话憋回去了。
于朗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低下头看手机了。
江天晓松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于朗忽然抬起头问:“刚刚在何盛的房间,你要问我什么来着?”
江天晓:“……”
于朗眯着眼,托着下巴,一副“再墨迹也让你骨折”的表情。
江天晓逃去卫生间洗脸,一边把凉水往脸上扑,一边含混不清而故作轻松地说:“我想问你,你觉得,韩滔……也喜欢刘小盼吗?”
没听见于朗的回答。
江天晓想难道是哗啦啦的水声盖住了自己的声音,心一横,想反正问都问出来了,于是关掉水龙头:“于老师,韩滔也喜欢刘小盼么?”
还是没回音。
江天晓满心疑惑地走出卫生间,正对上于朗幽深的目光。
“……于老师,我……”江天晓吓得不敢往前走,他忽然反应过来——于朗那么聪明!于朗是不是看出来什么了!
过了几秒,于朗冲江天晓摇摇头,神情恢复了一贯的平静:“再问这些有意义么?刘小盼死都死了。”
江天晓慌张点头,不敢再说话。
两人先后洗完澡,一人一边躺在床上。
也许是这一天又累又惊的原因,江天晓还没来得及为与于朗同床而激动,就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柳州的雨停了,万里无云,天空是幽幽的蓝。
何盛带韩滔去医院处理骨折了,江天晓按照于朗的吩咐买了把菜刀,回到酒店时,于朗刚换好衣服,终于不再是衬衫了——简简单单的黑色T恤,牛仔裤,猛一看就是个大学生。
“走吧,去吃螺蛳粉。”
江天晓抹了抹嘴角并不存在的唾沫,跟上去问:“螺蛳粉?”
于朗:“没听说过么?广西很有名的小吃,”还表情严肃地补充一句:“很好吃。”
江天晓心里打鼓,按于朗吃个两人火锅都要去雅间的做派,这什么螺蛳粉会不会很贵啊。
买高铁票时他付了自己的那部分车票钱,现在身上就两百块不到。
江天晓心里盘算着,嘴上又不敢问,只好亦步亦趋跟着于朗走。
出了酒店,拐进一条小路,没走一会儿于朗就停下了脚步。
是一家路边小店,简陋地在一块儿黑板刷了“螺蛳粉”三个字。
江天晓皱了皱眉,悄声对于朗说:“于老师,这附近应该是有公厕吧,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这儿……有点儿臭啊。”
于朗默默瞥了江天晓一眼,抬脚走进了小店。
江天晓:???
一进店,臭味更浓了。
江天晓盯着一边埋头吃粉的人看了几秒,猛地扭过头,震惊道:“这个味儿是螺蛳粉的?!”
于朗点头,像是忍无可忍似的,又低声说:“螺蛳粉就是这个味道。”
江天晓:“……”
这能怪我吗?能怪我吗?
于老师你的口味是不是有点太变幻莫测了?
这什么玩意啊屎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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