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趣无边,夫妻两个更觉幸福满足。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孕夫的脾气一日比一日大,吃饭的口味也渐刁钻。一时嫌菜里少醋缺辣,味道寡淡,一时又嫌附近的美景看腻了,要往远处去散心。
萧琮若不依他,少不得又是一通发作,拔剑乱劈乱刺,砸碎东西不说,就连床帐都被斩成了碎布条。
小心伺候着夫郎的萧大侠如履薄冰,好容易盼到快足月,却不知哪句话又惹恼了男人,教他发起脾气。
萧琮本当他还像往常一样,过不了多久便能消气,第二天一早,照旧往城里去采买菜肉瓜果,傍晚回家时,却不见了冷寂云,只留下字条一封。
已返血阁,不必找寻。
萧琮心急如焚,这男人大着肚子乱跑,岂有不找之理?
她连夜便纵着快马,赶往龙棠山,却被山脚下巡逻的血阁弟子阻拦,称阁主盛怒未消,不愿相见。
明的不奏效,只能来暗的。萧大侠换上一袭夜行衣,黑巾蒙面,通身的梁上君子做派,趁夜便掠上山去。
然而,冷寂云这两年一面随她游玩,一面也未中断和血阁总坛的联络。
他常以飞鸽传令,命众人加强岗哨布防,遍设关卡,如今将个龙棠山守得似铁桶一般,连只苍蝇也飞不上去。
亏得萧琮轻功好,纵到半山腰才被人察觉,若换做旁人,只怕寸步难行。
看着眼前黑压压的血阁弟子,萧大侠碰了一鼻子灰,只叹当年不该教劝男人去做什么血阁阁主,如今搬起石头砸脚,可把自己害惨了。
她左思右想,只有厚着脸皮去找萧四她们,借朗月楼之力,来敲这扇无缝的铁门。
五人聚在议事厅里商量一晚,第二日,朗月楼精锐尽出,直奔龙棠山血阁总坛。
不知情的人见了这阵仗,无不暗暗心惊,直当黑白两道再度反目,又将上演一场旷日持久的鏖战。
说是攻山,却也不敢真攻。
双方弟子都知道萧、冷两人的关系,乐得顺水推舟,成全好事。
上回是萧琮独身一人来的,若拦不住,着实没法交代。这次对方人多,稍有“不慎”,教萧琮上了山,那也在情理之中。
故而,远看两派人马打得激烈,扯着嗓子喊打喊杀,实际上,却是拿着刀剑胡乱比划,叮叮砰砰地听个响,得空还聊上几句,调侃些血阁和朗月楼的逸事见闻。
“启禀阁主,朗月楼人多势众,就快攻上山了。”
冷寂云正自闭目养神,听到下属来报,脸色立沉:“人多势众?依本座看,是你们不尽心对敌,有意放她们上山吧。”
“属下不敢!”那血阁弟子忙道,“萧大侠三番五次夜探血阁,都被属下等人挡了去,此番实在是……实在是力有不逮,还请阁主责罚。”
实情如何,冷寂云又岂会猜不出?
“既如此,便自去领罚吧。”话音未落,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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