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罹患何症?”
也不知道怎么了,洛千淮这会儿半点气也不想忍。反正等会儿她就准备脚底抹油,倒也不怕得罪什么黑团伙的大佬。
“卫莲!”卫苍没好气地道:“你懂什么医术,还不赶紧闭嘴!”
“不懂就把嘴闭上!明明是个外行凭什么指导内行?医学与兵法有相似之处,都是游走于死生之地,便是经验再丰富之人,也依然战战兢兢,如临大敌,如履薄冰,生恐一个不慎便会伤损性命,岂是随便来个人,就可以凭空指责猜疑的?”
“属下怀疑这卫莲是蓄意这般说,目的是为了打乱主上的部署,让我们自乱阵脚.”
“何为消渴症?”薛温不解道。
洛千淮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现在的大豫朝,还没有糖尿病这种提法,世人对于这种病,也没有形成什么正确的认识,更别提治疗了。
“所谓消渴症,起因不同,症见多饮、多尿、多食,消瘦、尿甜。病机为阴津亏损,燥热偏盛,时日一长,则会导致气阴两伤,阴阳俱虚,经脉失养,气血逆乱,脏腑受损累及全身。”
“我是不懂。但是.”
当然,似乎也成功地镇住了屋内其他人,一时之间,四周鸦雀无声。
“简直是庸医害人!”她大为不满:“扬汤止沸,本末倒置!照这样治下去,不出三个月,患者必死无疑!”
她尽量用最简单的语言作着解释:“比如这位老大人,已然出现胸闷、心悸、多痰,视力下降,头晕乏力,四肢浮肿之象,且舌淡紫,苔白,脉弦细,应是阳虚有寒,波及上、中、下三焦,已到了消渴症的中晚期。”
“卫鹰。”墨公子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你若有办法,直说就是;若没有,那便闭上嘴。”
“主上英明。”她笑意盈盈,眼光飞快地在卫鹰身上打了个转儿:“哎,这好好一个人,怎么就偏偏长了张嘴呢?”
若是在别的方面被人指摘,洛千淮完全可以做到宠辱不惊,但涉及到她的专业方面,那就像是老虎的脑袋,根本摸不得:
“卫大营主,你可懂医?看得懂脉案医方?曾经医好过什么急难重症?”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长一串话,猛地停了下来,忽然就觉得口干舌燥。
“治好是不可能。”洛千淮连连摆手。
开玩笑,这种二型糖尿病人,就是前世也根治不了,何况是被虎狼之药攻伐了不知多久的病患呢?
墨公子闻言忧色更重,站在旁边的卫鹰却冷笑着开了口:“原来说了半天,也就是个纸上谈兵,没什么用。”
这才是探讨辩证的正确态度。洛千淮的声音转为柔和:“是消渴症。”
薛温打破了这突如其来的沉寂:“我的判断与莲先生相近,只是并不能如莲先生一般,断言寿数止于三月之内。”
“你!”除了墨公子之外,卫鹰何时被人如此怼过,更何况,这人今日之前,还是他麾下的一名小营卫?
当下卫大营主便被气得脸色铁青,一只手按上了腰间的剑柄,气势汹汹地冲着洛千淮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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