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娅童自己也发现了，她低头看着腿上的一堆肉虫，被绑住的双手有抚摸脸颊的冲动。
剧烈的疼痛过去了，取而代之的是麻木，她几乎感受不到脸的存在，心里的恐慌越来越甚。
当韩宇和彭强吓得逃跑时，她目光呆滞，缺失了眼皮的眼球被光照得又胀又痛，口齿不清地念叨，“我的脸，我的脸呢……”
只是，她的嘴唇也只剩下了薄薄两片血肉，血淋淋地沾在牙齿上，连牙床都包不住。
几分钟后，那些虫子吸完了地上的血，又沿着她的裤腿往上爬，在裤子上留下一条条闪闪发亮的水渍。
细微的摩挲感从小腿肚蔓延至脖颈，又从脖子往上攀附，脸上微微传来一阵痒意，冰冰凉凉的东西贴了上去，瞬间缓解了刺痛。
严娅童不禁舒服地喟叹了一声，扬起脖子，感受脸部皮肉组织重新愈合的快慰。
细细长长的肉虫相互钻来钻去，很快就织成了一张新的面孔。
这张脸甚至比之前更滑腻，更精致。
地下室里安静得过分，唯一的声响来自于桌上的手机。
那两个男人跑得太快，手机都忘了拿，此刻，手机里传出了一阵干呕声。
严娅童不知何时挣脱了手上的绳结，自己松了绑站起来，妖异美艳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医院里，张永康躺在病床上干呕了十几下，一想起刚才的场景就头皮发麻。虽然隔着手机看不了很清晰，但也足够让他震恐。
他现在隐隐有些后悔，或许不该报复这个女人，鬼知道她会不会什么阴招。
手机掉在病床上，里面一点声音都没了。
张永康半是害怕半是好奇地拿了起来，转到正面看向屏幕。
这一看，却对上了两只饱含笑意的大眼睛，眼睑轻微痉挛着，像是几条肉虫在扭动。
“嗬嗬嗬——”
张永康喉咙里急促地抽着气，睁到最大的眼白上裂出密密麻麻的红血丝，他十指颤抖着关掉手机，扔了出去。
冰冷的手机砸到地板上，屏幕摔得四分五裂，亮了一秒后，彻底熄灭。
地下室里，严娅童拿起手机，脸部肌肉不受控制地扭曲出奇怪的线条，外表完好的皮囊隆起数道褶皱，她的表情似笑非笑。
手机屏幕里倒映着一张陌生的脸，眼尾晕红如绽放的桃花，含羞带怯。
严娅童握紧手机，扭着纤细的腰肢离开了。
第二天，她照常上班。
一路走来全是路人的惊叹声，那一身风情，看得人移不开眼。
到了公司，同事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光顾着看她不看路，一会儿就有好几个撞墙上的。
严娅童穿着包臀裙套装，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露出了完美的身形和修长的腿，脸上勾起迷人的微笑。
“那真的是严秘书吗？”
“是的……吧？”
“严秘书打扮起来这么漂亮的！”
“果然是没有丑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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