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息笼罩住,他的脊梁塌陷了下去。
罗父试图安慰他,却被他推开了手,他僵硬地摇了摇头,嗓音沙哑得像从干旱沙漠里爬出来:
“伯母的饭菜很美味……多谢款待……”
苏子逸从罗父罗母的公寓里离开了。
他浑浑噩噩地走上街道,来往的人们川流不息,只有他怀揣着满腹悲恸,漫无目的。
悲伤到极点是一种什么滋味。
物极必反,低沉的笑声从肺腑里发出来,他笑得越来越大声,笑到疯癫。
路过的人们瞥他一眼,便匆匆离去。
他觉得自己要死了。
喉咙如同濒临干涸的鱼。
脑子里晃过一个念头,他觉得自己不可能活着走到马路对面。
马路对面的红绿灯光开始模糊了,车子鸣笛声和人们交谈声随之远去,路边的蛋糕店飘不出来奶香气。
而他迈着腿上的步伐,却感受不到地面的存在……
一个月后,罗父罗母家被再次登门拜访。
短短一个月,苏子逸换了一个人,精神颓废,脸颊凹陷。
像上帝收回了洒在他眸中的光。
他把两份红色的结婚证递到罗父罗母面前:“很抱歉一开始骗了伯父伯母。”
“如果二老愿意承认我这个儿子的话,我希望能代替朵朵照顾二老。”
罗父罗母的震惊之词不知该从何开口,两人相视一眼……
最终,他们婉拒了苏子逸的好意。
只是让他把康康带走了,二老年迈的身体经不住来回的折腾,更不愿再一次舍弃如今安稳平静的生活,他们能够相依为命就是最幸福的了。
苏子逸没有勇气再停留在这儿了,他带着康康坐上了回国的飞机。
罗父说,如果他真的很爱很爱他们的女儿,那就代替他们照顾好康康吧。
那是罗安朵唯一留下来的牵绊。
在飞机上,康康趴在窗户边上望着逐渐远去的国家和罗父罗母,他不住地发出嘤嘤的叫声,两只褐色的眼珠逐渐湿润起来。
————
时间飞逝,转眼间又过了五年——
苏子逸牵着康康从私人飞机上下来,康康情况很不错,因为飞机飞得平缓所以下了飞机后,它还有精力活蹦乱跳。
嗅到故国气息的康康,情绪果然比在国内好了太多太多。
但苏子逸仍不敢马虎,一直让兽医伴行左右。
休整了一天后,苏子逸第一件事便是带着康康去见了罗父罗母。
罗父三年前安上了假肢已经能比较自然地行走了,罗母也解放了双手平日里跟一个国外的大妈加入了唱歌班。
五年的时间并没有让他们意志消沉,夫妻二老容光焕发,一脸的精神头。
康康非常高兴能见到罗父罗母,尾巴摇得格外欢快,在罗母腿上蹭来蹭去。
三人一犬围着坐在一起,倒显得苏子逸像最病态的那个了。
罗父罗母又给他坐了一桌子的饭菜,像一开始初遇那般热情,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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