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苍白,却似已经好了许多。
司空茉伸手拿着放在石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觉得稍微缓解了一下喉咙间的干渴,便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看看有没有发烧。
只是手刚抬至上他的唇,就忽然被人抓住,然后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口。
指尖上传来的锐痛,让司空茉忍不住没好气地对着床上的人冷骂:“今儿我算见识了什么叫恩将仇报,农夫与蛇的故事了。”
救了他,倒是惹来他咬一口!
床上那人睫毛微颤了一下,缓缓地睁开了眼,幽幽魅眸笼着司空茉:“怎么,难道爱徒对于擅自脱了你衣衫,不但不怒,反而要以身相许么?”
裴炎的声音仍旧是慢悠悠的,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虚弱。
但,到底是醒来了。
司空茉先是微微松了一口气,随即一楞,这人刚才分明是昏迷着的,怎么会知道她剥了他的衣衫?
“为师是没法睁开眼睛,也没法子动弹,却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裴炎淡淡地道,顺带解释了她的疑惑。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司空茉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与不自在,更别说担心他大怒的害怕。
司空茉只是挑了一下眉,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师傅不是早将徒儿看过了,那么徒儿看看师傅,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吧。”
裴炎一愣,看着她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不由失笑,这丫头还真是与他一般,越来越——无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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