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小的时候,他经常听见宋渝的同僚称呼他为老宋。
小孩子好玩,也有样学样,跟着喊宋渝为“老宋老宋”。
宋渝每每听见,都会低声斥责唐柏川一句“没大没小”。
表面是呵斥,然而唇角的笑意却暴露了宋渝对小孩的纵容。
有时候心情好,宋渝也会和其他普通的父亲一样,抱着唐柏川高高举过头顶。
所以当时刚去唐家,唐柏川多次未能打通宋渝的电话,才会以为自己被宋渝生厌,才会觉得天崩地裂。
直到后来从周叔那得知宋渝的死讯,困在心头多日的疑虑才得以消除。
“老宋怎么可能不想见你?”
周恒轻轻叹了口气,“不过是怕你牵连在内,所以才不敢接你电话。”
十年前,周恒那一声叹息犹在耳边。
如今身处宋渝墓碑前,唐柏川同样也是轻轻一叹。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墓碑上轻轻掠过,唐柏川垂首敛眸,目光落在墓碑宋渝的照片上。
照片上的宋渝依然年轻,身上穿的也是他最引以为傲的警服。
唐柏川勾了下唇角,明明知道周恒肯定和宋渝报过喜。
然而唐柏川还是不厌其烦,将之前看过的新闻报道,原封不到照搬给了宋渝。
“不知道你能不能听见。”
唐柏川双眉稍拢,搭在墓碑上的手指蜷了又蜷。
“如果听得见,你一定会高兴的。”
……
唐家这几年如日中天,唯一的孙子,自然成了炙手可热的香饽饽。
瞥开唐柏川身后的唐家不提,单单就是唐柏川这几年在国外的成就,众人也是有目共睹。
自回国之后,唐柏川收到的请柬一封接着一封,从未断过。
商场上少不了应酬,推杯换盏之余,唐柏川醉意朦胧,睁着一双惺忪睡眼。
他半撑着脑袋,听着身侧人的阿谀奉承。
难免的,总会听见几个熟悉的名字。
头顶灯影晦暗不明,氤氲光圈模糊了少许视线。
“陈明睿,他和姜家那谁不是从小就认识的吗?”
“是认识,人家还是青梅竹马呢,羡慕吧?”
“我羡慕他?”
说话的人面露鄙夷,酒精麻痹了神经,以至于“祸从口中”这个简单的道理都忘记了。
“要是以前我还能羡慕,但是现在……”
那人嗤笑一声,仰头又灌下半杯酒,醉醺醺靠在身侧的小模特肩上。
“就姜家那一烂摊子,我可不想招惹。你说说,都这样了,姜家那老头居然还以为能瞒得过去?整天在那装高风亮节,真当别人不知道他赌钱欠了一屁股债,现在就等着卖女儿填家里那破窟窿。”
“他也就剩一个女儿可以卖了,不过姜若烟我看过一回,长得倒是不错。可惜身体弱了点,就怕哪天在床上不小心玩死……啊!”
一声尖锐的惊呼穿破黑夜的安静。
说话的人本来就半醉,猝不及防被唐柏川拎起来,那人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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