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半年前那个晚上一样,干戈把他留下,为自己寻找一丝慰藉。半年了,二人同榻而寝,默默相守,干戈始终未越雷池一步。许是习惯了,他们更喜欢这种安静的相处方式。
相较干戈与黄文的安静相处,北苍皇帝“夫妇”闺房却是异常激烈。
皇后自身体调理好后,帝后间的“战争”便开始升级。沧澜殿当差的宫人经常可以看到天子气急败坏地步出寝宫,然后跑去御书房批奏折。再然后呢,勤于政务的皇帝深夜返回寝宫,把睡梦中的皇后好好惩罚一顿。于是,被吃干抹净的皇后“哭哭啼啼”地,搜索皇帝的罪证,把手伸向那把特制的戒尺。
金殿上,大臣发现了一件很诡异的事情,自命傲视天下的真龙天子,如今特别喜欢用珍珠粉妆点龙颜。如此一来,皇帝那带着健康红晕的小麦色的面部肌肤,倒显得有些白皙。律法没有规定男子不可粉妆着面,因此,也就没有大臣提出异议,包括那些墨守成规的老古董。可是,珍珠粉就真的遮得住人为的瑕疵么,答案肯定是否。不过,没人愿意去纠结这种事情。天子只要依旧勤政,保持头脑清醒,不玩物丧志,那么天子和他的皇后的闺房之乐,自是无人乐道,谁会吃饱了撑的去拔龙须、逆龙鳞呢?
这种事,宫人们见怪不怪,大臣之间也是三箴其口,日子就这么过着,北苍国迎来了圣武八年的春天。
一下早朝,皇帝问安荣:“贺兰去了哪里?”
“去配殿看太子和公主啦。”
皇帝哦一声,心里隐隐开始担忧。自过了新年,贺兰如月的身体每况愈下,如今已经春起,女人仍安于内室,未曾出门。为此,皇帝把太子接回来,一来让女人好好将养身体,二来培养贺兰骢和念北间的父子关系。
行至配殿,只听到小孩子依依呀呀的声音,没有贺兰骢的声音,皇帝心下奇怪,进去一看,贺兰骢人早趴桌上睡着了。见奶娘等人要行礼,皇帝挥手制止。知道昨夜把他累着了,皇帝心虚又心疼,怎肯去扰他好眠。
把人抱回寝宫才安顿好,元常已经不请自到。
皇帝笑问:“今日不去自在逍遥,怎么想起朕来啦?”
元常大喇喇自己坐下倒水,也喝饱了,这才道:“刚得到消息,翼王遁入西戎国境内,最近又返回东林。”
“呃?”皇帝一愣,“赵祯那厮还真是阴魂不散。说吧,特意跑过来,是不是想出去啦?”
“陛下圣明,臣……”元常一言未完,就见黄色影子嗖一下,窜上龙床,小心捂住沉睡中的人的耳朵。
“你那么大声做什么。”皇帝不满。
元常翻翻眼睛,扭头,“陛下,出去说。”
皇帝把手里的密函合上,嗤笑一声,“这翼王如今算不算丧家之犬?”
元常摇头,不解,“臣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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