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病多痛,朝中也没有什么后台,之前在平沙城也是一直被黄家父子压着的。
若真要说还有什么不同,便是那个叫做白锦书的少年,十几岁开始就一力压下方圆百里大大小小的匪寇动乱,硬生生撑起了白家。
说到一半的时候,陈云诺忽然站了起来,“算了。”
峰回的声音嘎然而止。
顾诀挥挥手,那人便又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淡淡的茶香萦绕在身侧,有种让人安心的味道,窗外的行人一如既往的熙熙攘攘。
她忽然有些心跳失常。
不可控制的伸手握住了顾诀正倒水的手,掌心微汗,凤眸却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你早就知道了?”
顾诀“嗯”了一声。
一手放下茶壶,另一只手却用力将她拉了过来,整个人都拥在了怀里。
陈云诺整个人都体温骤降,这样抱着也不觉得热。
过了许久,她咬着唇问:“有几分可能?”
顾诀用额头轻轻抵着她,“你想有几分?”
陈家出事的那一年,云简不过九岁,陈家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自小便是捧在手心长大的,真说起来比她这个女儿还要娇惯的多。
那时候光是侍候这位小公子的侍女,便足足有十六人,其他小厮仆人更是不计其数,云简身体不算好,又因她这个长女习武之后,满江湖的跑不着家,父亲阿娘便索性让他从文,那么些年刀剑什么的从来不曾沾过手。
陈云诺伸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今日的这个设想着实是让她自己都难以置信。
“他恨我。”
这几个字带着浓重的鼻音。
痛哭流涕这种事,又一直不是她的长项,便只好整个人都趴在顾诀身上,软绵绵的……很难过。
还不能确定那个人是不是。
她就已经这样难过。
顾诀轻轻抚过她的背,“若真是云简,你该高兴不是吗?”
温和声音在耳边围绕着,她红着凤眸点头,只是嗓子忽然被人堵住一般说不出话来。
不管云简如何恨她。
她总是想他好好的,即便是成了这世上最恨她的那个人,她也只想他还活着。
默然了许久。
陈云诺觉得自己可能是废了。
在顾诀面上越发的容易情绪崩溃,随便用手摸了摸眼睛,没有眼泪,就是酸胀的厉害。
茶早就已经凉透了。
顾诀温声建议,“出去走走?”
她从前是个极其爱热闹的人。
无论到了哪里,总能有十二分的兴致去走走逛逛——挑事干架。
现在倒是安分了,成日的同他腻在一起,什么美酒美人都抛到了脑后,此刻听顾诀这样说,倒是觉得也可以出去走走。
从无往坡回来之后,就再没有见过华岸。
想来千里迢迢来这么一趟,应该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回去了。
顾诀看了她一眼,心事都不带猜的,“想知道你师兄在做什么?”
她扬了扬眸,然后心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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