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他们二人相处吧。
楚含棠与谢似淮已结成夫妻,按理说最伤心的莫过于他了,虽说柳之裴看不出谢似淮脸上有任何的伤心之意,但是凡事不能看表面。
白渊想对谢似淮说一声,请节哀,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kou]。
这种事情如何节哀?他默默地随池尧瑶他们离去了。
走了几l步,白渊不禁回头一看。
谢似淮并没有马上回房间。
而是站在门[kou]看着院中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一些雪花越过屋檐,落在了他的高马尾上,似白了头。
白渊不再看下去。
谢似淮仿佛不知时间流逝般地看着雪花,他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衣裳,腰封上挂着匕首和小刀。
寒风呼啸。
较轻小刀被风吹起,撞过匕首。
“哐当”地轻响。
扎着他高马尾的发带也被冬风吹到肩前,布料上面的楚字若隐若现,雪花飘落在眼睫上,片刻后,化成水滴,沿着眼角落下去。
在外面站了一个时辰,谢似淮才转身回房间。
房间点了不少炭盆,像是怕楚含棠会冷似的,他坐在床榻边上,拿出她以前看过的话本,慢慢看起来。
这一本话本是他随手拿的。
半[ri]后,看完了。
结局是楚含棠所说的be。
好结局的话本那么多,为何他随手拿一本便刚好是坏结局的?
谢似淮把话本放下了,缓慢地躺在楚含棠身侧,和不久前那样埋首入她颈窝里,她脖颈戴上了铃铛,铃铛硌着他的脸,“楚含棠。”
楚含棠最怕冷了。
可她现在的身体真的真的好冷,无论他如何地捂热,也捂不热,房间里点的炭盆好像也没有什么用。
她说过不会丢弃他的。
也说过会陪他过完这个生辰。
然后……送礼物给他的。
谢似淮垂下眼睫,看着掌心里拿着的蓝宝石银耳坠、深红[se]木簪子与一把总是被擦得很干净的小刀。
把这些东西都收好,他从床榻上起来,走到院中的吊椅前。
吊椅上满是积雪,谢似淮弯下腰,将积雪抚干净,再坐到上面,脑海里浮现的是楚含棠坐在吊椅上吃着水果和糕点的画面。
雪还在下,擦过他剔透的脸。
少年也是穿了一身红衣。
雪地里,红是最耀眼的一种颜[se],所以柳之裴端着食物过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吊椅上的谢似淮。
柳之裴停了下来,“谢公子。”
谢似淮闻声看过去,视线虚虚地落在柳之裴端着的托盘上。
上面有藕片。
一小碟雪白[se]的藕片。
他从吊椅上起来,走向柳之裴,视线就没离开过那一小碟的藕片,像在看藕片,又像在看其他东西。
柳之裴压下心中苦涩。
楚含棠说得果然没错,
她说如果以后谢似淮不想吃东西,让他准备些新鲜的藕片送过去。
这样谢似淮肯定会吃上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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