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g上,再去拿被遗忘的鞋。
“吃了。”孟厌有问有答。
趁着纪戎弯腰给他穿鞋的机会,孟厌举起汗津津的小手摸上了纪戎的脸,碰又不敢碰,只虚虚的在淤青的边缘点来点去。
怎么一天不见就破相了,被谁欺负了?
皮肤白的人容易留印子,孟献那两下并没有打到实处,和纪戎在拳击台上受过的伤相比只能算挠痒痒。流血和脱力都是演的,不然孟献也不至于那样气急败坏。
不亏。
苦肉计卓有成效不说,还能让小láng崽心疼。
纪戎抬起头,专注地看着孟厌。
扁起的嘴巴,微微下压的眉,不停眨巴着的眼睛。
怎么不高兴的时候看起来也这样可爱。
他忽然伸手捏住了孟厌的眉毛和嘴巴,于是一个颇为愤怒的表情出现在了孟厌的脸上。
又想起今天听到的那些旧事。
孟献被拘在所里虽然失了气焰,却仍不死心,挑衅着问他知不知道如何驯服一只不听话的狗。
“当着他的面,打死另一只狗,再把七零八碎的、带着血的狗皮剥下来送给他。”
“你真应该欣赏一下他的表情,抖着手,想拿又不敢拿,哭的是又丑又难听,像他妈变异的丧尸,逗死我了,哈哈哈哈…”
刺耳的笑穿透了他的听觉神经,那个时候,纪戎在极力压制住的愤怒之外也感到了疑惑。
怎么会有人坏得这样彻底,好像毫无共情能力。
纪戎歪了歪头,松开作乱的手,又用两根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孟厌的脸颊,将习惯性下撇的嘴角推上去。
于是奇怪的笑取代了愤怒。
被这样盯着看,又被弄出不好看的表情,孟厌只觉得面上发臊,想躲起来。
“gān什么呀?”
“还没说,嘴巴怎么破了?”
控诉和bī问也是毫无威慑力。
他由着纪戎控制着自己的嘴角,不明白一向温柔绅士的人怎么突然这样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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