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没拦到,唯一的成果是你。”
周朔这话说得委婉,还带着些阴阳怪气,姜佩兮回过味来,原来她是被姚籍绊下马的。
但姜佩兮觉得这不能怪人家,黑灯瞎火的,他们也没法分清敌友,而且他们也提醒警告了,是她自己没本事让马停下。
“姚县公做的是分内之事,他也并非故意去绊我,请他宽心。若他不急着回上郡,便等我伤好些再见吧。”姜佩兮看向沛荣,嘱咐道。
沛荣抬头看了眼她,又看向周朔,没答话。
姜佩兮听到周朔冷笑一声,说出来的话夹枪带棒,“姜郡君倒是会为他人考量。”
姜佩兮拧起眉,刚要拿话顶回去,便听周朔道:“都出去吧。”
沛荣和阿商都退了出去,昏暗的房间里便只剩他们两人。
周朔端着药碗转了转,汤药沿着碗底边流动,他看向姜佩兮:“还喝吗?”
姜佩兮撇过脸,不想理他。她听到药碗被放置的声音。
唇上被什么抵住,姜佩兮看向周朔。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上去很正常。
但她毕竟和周朔多年相伴,他这副样子就是在生气,而且是被气狠了。
这状态和她去年鬼迷心窍给他下药被发现后一样,而且总觉得他这次比那次还气。
“是糖,嘴里不苦吗?”
姜佩兮看了看他,不情愿地张嘴含进糖。没办法,嘴里的味道实在受不了。
“你知道刚刚喝的是什么药吗?”
姜佩兮一愣,茫然抬头。
对啊,她怎么问都不问就喝了?
“是保胎的汤药。”
姜佩兮的手摸上小腹,细细感受腹中的胎儿,孩子没事。
她有些委屈,更多的是后怕。她垂下头,避开周朔的目光,不想被他看到自己的神情。
“你可知,你有几个月的身孕了?”
姜佩兮声音细如蚊呐:“知道。”
她和周朔的床笫之事极少,孩子就是去年十月那晚怀上的。
她不仅知道几个月,还知道肚子里的是男孩,还知道他小时候还算乖,后来会被周朔惯得越来越皮。
她的声音很低,但周朔听得很清楚,忍了许久的怒意在这声知道后彻底爆发:“知道?知道你还不在建兴?主君没安排你去新宜吗?”
“不想去新宜,回江陵也好,来这做什么?来这也罢了,又为什么不告诉我?不告诉我也可以,你带了些什么人,你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哪里?”
姜佩兮看了眼周朔,他被气狠了。上辈子一起生活十年,他从没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过话。
如此明显的怒火与指责。
哪怕是他们关系最差的时候,哪怕是他站在明灭不定的烛火外,落在阴影里淡声评价她“刻薄自私”的时候,他也总是时刻顾着礼节与身份。
进退有度,从容不迫。
周朔的火还没发完:“姜郡君真是豪爽,轻装简行,带那两个人就敢离开世家。这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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