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境地重新搀扶起来。他就像是在井边攀爬了很久很久、井底下是无边炼狱,到处都是受到业障焚烧的惨叫……她抛出一根细细的蛛丝,垂落着任他攀爬,途漫漫,但终究,逃出此生的业火。
……
情势翻覆,皇位很快就变成了一个涂满毒液的甘甜果,诱.惑着士族朝臣对它伸出手。
谢馥死后,谢氏宗族立刻派人马入京,原本气势汹汹、意欲抢夺皇位,却在陪都之看到阵型俨然、分整肃的军士。当场口风一转,询问诸位辅政大臣,宗室之女甚多,谁可为新帝?
诸臣只是摇头不语。偶有几个露欲言又止之色,却又叹一声,掉头走开。
谢氏很快就知道了原因。
玺印和绶带送至谢若愚案上,这位统领望着唾手可得的皇位——她伸手抓住此物,算得上是名正言顺。然而她抬起头,见到送玉玺的佩剑军士,心中贪婪之意立刻被警惕驱散,拱手行礼,表不愿继任,薛侯才德兼备,愿禅让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虽然是演戏,但依旧演足。在这谢馥死后的国丧期间,两人演足了三辞三让的架势,这玉玺终究还是被恭敬送至薛玉霄案上,连同被火焰焚烧成灰烬的遗旨。
那是要求后宫同葬的旨意,被谢若愚处理掉了,与之交换的,是一道待时而发的封王诏书。
“对的笔诛口伐可不少,不过婵娟在民间声望甚高,京兆百姓倒是很高兴的样子。”李清愁从厅进来,卸下佩剑,随意坐到薛玉霄身侧,扫了一眼案上的玺印,“众人要求处死四殿下,以正声名,否则不愿侍奉新皇、参与大典。有什么想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我不会杀他。”薛玉霄把各方递送来的书信翻了翻,这里既有李清愁说的这种檄,又有一些趋炎附势、将自儿子献上给她的书,她掠过一眼,道,“并非我心慈手软,也不是对谢四怀有私情,只是将灾祸罪责推卸给一个男子,我为不耻。”
李清愁闻言摇头一笑,道:“还是那个我认识的婵娟娘嘛。”
说罢,她起身去拿案上的玉玺审视把玩。薛玉霄甚至都没有抬头在意,她继续看各种各样的征讨书和劝告,道:“这些人真是有趣,以罢朝不仕来威胁我联结士族。”
李清愁将几个印玺都拿起来看了一遍,看到薛玉霄新添的一方大印,由宝玉所刻,上镌着“皇天景命,有德昌”八个字。她道:“新做的?我喜欢这个。”
“做了有段时间了。”薛玉霄道,“喜欢就送。”
李清愁轻笑一声,放回印玺,道:“陛下啊,在说什么呢,印玺岂有轻易送出去的。虽然目前是摄政,大礼筹备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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