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居然笑着笑着，就慢慢哭了起来。
而且哭的越来越大声，到后来都开始嚎啕大哭了！
这画面让孔军都看愣了。
最主要是这人嚎啕大哭的感觉，怎么跟外面按个盲人拾荒者被张枫“感动”了之后发出的哭声那么像呢？
他也被感动了？
可是张法医不是说让那个盲人拾荒者来感动他的吗，他还没见面，就已经开始感动了？！
莫非张枫有什么易感动体质吗？
可是我怎么没有感动啊！
孔军啊孔军。
我劝你还是不要体会关于张枫的感动了。
这边的张枫呢个对于这个环卫工人的嚎啕大哭完全没有任何意外，分明就是意料之中的。
所以也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就在这安静地等候这个环卫工人开口。
哭了一会儿之后，环卫工人抬起头来，擦了一把自己的眼泪，声音多了几分凶狠：
“你们看看那边！”
随后，用手枪指了院子另外的一个方向。
而后还怒视着孔军喝道：
“尤其是你！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
孔军不知道为啥自己要睁大眼睛好好看看。
但还是一块儿和张枫侧头看去。
孔军的目光骤然一缩。
那里，居然摆放着五个牌位！
这五个牌位，难道对应那五具不完整的尸体吗？
那五个牌位上面分别写着“慈父、慈父、爱妻、爱女、小子”。
“那是我的父母，我的妻子，我的儿子还有我的女儿！”环卫工人说这话的时候，眼底挂着浓浓的悲伤，声音也是轻轻颤抖着。
“他们，在四十年前，被人残忍的杀害了！”
“什么？！”
孔军听到这话之后微微一惊，转过头来诧异地看着这个环卫工人。
“四十.年前？”
面前的这个环卫工人年龄应该跟外面的那个盲人拾荒者差不多，也可能大一点。
四十年前，他应该二十多岁，三十左右的样子。
可是孔军在四十年前，估计还只是一个小学生呀。
“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吗？”
环卫工人的声音也变得渐渐沙哑了起来，目露凶光的眼睛始终盯着孔军。
孔军被这目光盯得有些头皮发麻。
好像是条件反射一般地，摇了摇头。
“那个杀人凶手！”环卫工人睚眦欲裂地咬着自己的后槽牙摩擦出声。
都已经过去四十年了，他内心的恨都没有任何消散。
“他杀了我的父母，杀了我的妻子，杀了我的孩子，竟然竟然还将他们肢解了！”
“不单单肢解了，他居然将我家人们每个人身体上取下来一个部位，缝在了一起.缝在了我我妻子的脑袋下面，就丢在村口的垃圾堆里面，丢在里面.呜呜呜呜——”
一边说着，这个环卫工人好像是回想起了四十年前的画面，又一次放声大哭了起来。
可是，孔军的瞳孔却开始了剧烈的闪烁。
他的描述，怎么跟这次的案件，一模一样啊！
现在的孔军，好像是从中才想到了一些别的什么东西。
而这个嚎啕大哭的环卫工人，还咬着牙，带着哭腔努力说道：
“我当时报警了，可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们这群废物，居然说找不到凶手，找不到？！”
“四十年，足足四十年，一点消息都没有，一点都没有！甚至，现在的A市警察，都不认识我了。”
“什么意思？我的家人白死了四十年，白死了？！！”
这个环卫工人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越来越激动。
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竟然是直接嘶吼着站起身来。
黑洞洞的手枪直接顶在了孔军的脑门儿上！
在这种暴怒情绪的控制下，这个环卫工人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
竟然是直接对着孔军的脑门儿，扣下了扳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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