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男女不同席,这些场面她也是听老侯爷转述的。
“这画的什么?”
霍奚舟翻看着手里的画纸。纸上的笔迹十分陌生,画风清奇。不过连续几张纸上的人物都差不多,看上去竟还连成了一个剧情,不由让他产生了兴趣。
提到这沓画,霍老夫人又唏嘘不已,“是云皎画的。我今日才知道,她从前在内教坊,过得有多可怜……”
看着画纸上被欺负到眼泪涟涟的长发小人,霍奚舟动作顿了顿。
“云皎原先竟是能说话的,只因被权贵瞧上了那张脸,不肯屈从,才被一剂药毒哑了嗓子,之后再不能说话唱曲。”
“内教坊除了她的名,还将她打发去做苦力。若不是宫变,她此刻恐怕已经受尽磋磨,这条命保不保得住都不一定……”
霍奚舟拿着一沓画回到书房,神色莫测,心里仍想着老夫人方才的话。
彦翎拿着一叠名册走进来,“侯爷,这是内教坊的名册,属下查过了,云娘子原来的确在名册上,只是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被划去了掖庭。”
停顿了一下,彦翎补充道,“可要属下再去掖庭查查?”
倒是和她的自述对上了……
霍奚舟若有所思地放下画纸,一抬眼就看见窗台上的漆金陶罐又插了新的花枝。他虽看不出其中意趣,却也只稍一眼,就知道不是彦翎和霍松的手笔。
霍奚舟移开视线,皱了皱眉,“罢了。”
圆月高悬,华灯如昼的明月楼。
明月楼最高处的宴厅,今夜被汾阳郡王越旸包下,受邀前来的,都是于此次起兵有功的朝臣。
南靖重文轻武,席上坐着的大多是文臣,而且不少是从前便与越旸交好的世家公子。越旸辅政后,给他们一一安置了要职。
霍奚舟是宴席上唯一的武将,却被越旸安排在身侧,两人共坐上位。
底下觥筹交错,轻歌曼舞,还掺杂着各种阿谀声。霍奚舟没什么兴致,神色寡淡地饮着酒。
注意到霍奚舟的心不在焉,越旸笑道,“让侯爷自斟自饮,岂不是本王招待不周。”
越旸拍了拍手,十数名美人从厅侧袅袅婷婷地走出来,在众人的矮桌边跪坐下,其中容貌最出众的那个坐到了霍奚舟身边。
一股脂粉香气飘过来,霍奚舟不自觉拧眉。
“侯爷。”
美人柔声细语地唤了一声,抬手想要接过霍奚舟手里的酒盅,不料却被他避开,“不必。”
美人只能作罢,身体微微向前倾,一手挽着衣袖,一手为霍奚舟布菜。
熟悉的动作。
霍奚舟顿了顿,突然想起侯府里的姜峤。两相对比,他总算明白姜峤带给他的违和感来自于哪儿。
分明是一样的动作,旁人做是姿态卑微,姜峤做却是怡然自得,举手投足带着矜贵,仿佛她不是伺候人的那个,而是在给别人恩赐。
霍奚舟若有所思的注视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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