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口中源源不断的溢美之词,却并没有像往常一般插科打诨,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
女儿被山匪掳走这种事情,在百姓家中发生得并不算太少,即便是在身为皇都的上京也一样,不知多少人家的女儿从此便再没有了消息。
若是给那群匪徒抢了当“夫人”那都还算好的,至于那些运气和容貌都差了些的,只怕是早成了路边一具无名枯骨,多年以后家人即便经过,也是对面不识。
百姓家的女儿这样,他身为将军,便可以利用特权救女儿了吗?
若是如此,定会落人口实。
而先不论这些,他便是有这个心,却也是因为种种掣肘做不到的。
京城的城防军和羽林军他动不得,而城郊军营里只有少数精锐,等到征得朝中那群腐儒同意,纪淼淼怕是尸骨都要凉了。
而陆暄的提议,于他而言说是雪中送炭也不为过。
不仅得以争取时间,若是处理得好,甚至有能化险为夷的可能。
纪岳连心里装着事,没工夫搭理嘴上没毛的纪淼淼,与她又商议了一番裴勇的事情,便离开了。
而纪淼淼却陷入了沉思。
她想起昨日自己主动抱他时,陆暄的颤抖。
那时她以为陆暄是在紧张或者害怕,亦或是那是他对自己抵触厌恶的表现,虽然心里不怎么好受,可毕竟自己先前对他那样坏,若他能坦然接受,那才奇怪,于是便也没有深究。
然而裴勇与二人商议完后,临走前却对着陆暄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让纪淼淼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说:“陆公子好像身上有伤。”
虽是问句,话中却没有丝毫疑问的语气。
那时她便看着陆暄脸色有些不自然,幸而裴勇也不是什么爱多管闲事的人,只是回了句“陈年旧疾”便搪塞了过去。
而他转头的瞬间,纪淼淼却忽然瞥见他背上一道鲜红的伤痕。
那伤口似乎很长,从背上一路蜿蜒到后颈,在左肩稍微露出了个尖,这才让纪淼淼察觉到了不对。
她心中又愧又疼,当时便猜陆暄一定因为自己的事情被纪岳连打了,所以回来才那样问了他。
纪岳连虽说是“打了几下”,可是以他那老当益壮的力气,陆暄又是个从小就吃苦,身子骨弱的,那几下便真像他说的那般轻描淡写吗?
现在想起来,纪淼淼很确定,陆暄那时的颤抖,该是被自己抱疼了的。
这样想着,她又止不住地庆幸,庆幸自己还没被陆暄讨厌到那种地步。
接下来的六天,纪岳连几乎忙得脚不沾地,忙着处理裴勇的事情,得空才能给纪淼淼回个信。
据他所说,如今朝中为这事吵得热火朝天,朝臣们各执一词,都固执己见不愿让步。
这其中不乏被裴勇找过事的贪官污吏,而那些人能坐到如今这个位置,势力盘根错节,纪岳连便是心中有气也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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