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祁郁的最后一场戏。寒风凌烈的冬季,少年却只穿了一件单衣,坐在浴缸里愣愣出神。温水渐渐漫过他的脖颈,少年伸手」上住了出水口,视线望着纤细的手腕,轻轻眨了眨眼。细手腕上的数道伤口深入骨头,看得令人胆战心惊,可少年却浑然不觉,睁着眼倚在大理石瓷缸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淡淡血红色液体很快和温水交织杂融,绘制出漂亮又残忍的死亡画卷。
血腥味越来越浓
他脸色苍白,随着血液的迅速流失,淡粉唇瓣也失了血色,整个人像是冬日不经摧残的花骨朵,只剩下茎身在风中无力摇晃。
美的惊心动魄,可又令人痛心不已,周围已经有不少工作人员悄悄啜泣起来。
少年眼睛半阖,安静的毫无生息,若不是胸膛微弱的起伏,所有人都几乎以为他已经离开。
失血过多并不好受,少年浑身无力发软,眼睫无力的轻轻扇动,恍惚间像是看到沈欢宴出现在面前。
冰冷的墙面、被温水浸满的身体、空旷安静的房间,在这一刻仿佛都消失了。
男孩穿着无袖篮球服,左手抱着篮球,右手手腕上的黑色腕带,是何厌十/\岁送他的生日礼物。
一切美好的有些不真实。
见他脚步放慢落后自己,男孩扭头催促道
“小厌,你快点,东区那群人从来不讲道理,要是被他们霸了场,一个上午都别想摸篮筐了。”
眉眼英俊傲气,带着一股子骄矜,不是沈欢宴是谁
何厌愣了愣神,呆呆道
“可不是你可答应我要看我打球的,不准反悔啊!”
何厌看了看手腕,干干净净,阳光下白的跟块玉似的,毫无瑕疵。所有的痛苦、自卑、不甘、懦弱,仿佛都已经离他远去。
何厌喉间一涩,眼泪险些要掉落下来。
沈欢宴就在前方等他。
尽管嘴上不耐烦的催促着,却为他停下脚步等待。
何厌不愿他再等。
急急的跑上前,伸手牵住沈欢宴的手。温热的触感透过肌肤传到心里,何厌忍不住往他身上靠了靠。沈欢宴挑眉
何厌摇摇头,仰起脸朝他露出抹笑。
这笑容乖巧温顺,还透着股娇憨味道,沈欢宴看着总觉得心里被什么东西挠了挠。
还有点痒。
“哥哥,以后我们好好当一对兄弟,我永远都是你的弟弟,你也永远是我的哥哥,一辈子都不丢下我,好不好”
即使不愿意暴露,少年的声音还是控制不住的带着哽咽。
沈欢宴诧异回头看他,见何厌眼眶通红神情脆弱,连忙道
沈欢宴用力握紧何厌的手:“别哭了啊,我没带纸巾给你擦眼泪。”
“好。”何厌吸了吸鼻子,用力回握。
“哥哥,我昨天坐了一个噩梦。”
“说。”
“我梦到你有喜欢的人,我不喜欢他,但是你就是要和他在一起,最后为了他抛下我,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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