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他抓着姜宴的手也越来越松。
“他杀了我们的孩子呀……”郁小雀此刻一毫思想也没有,脑子里空荡荡的,低声喃喃着。
他的眼里没有泪,只有一份深幽的凄楚和绝望,但你却觉得他似乎已经流干了每一滴泪,现在是每个毛孔都在无声地饮泣。
姜晏体贴地握住他的小爪子,被蹭了一身的药膏也不在意,温声道,“白上药了。”
又颇有耐心地垂着眉眼重新上了一遍。
“先生……”郁小雀脸色白的出奇,指痕高高肿起,嘴唇上毫无血色,直直地注视着男人的头顶的发旋,“为什么呀?”
似乎从认识男人以后他就经常在问为什么?
许是绝望与无力地次数太多了,他也理不清有多少怨了,最后绕在唇边,兜兜转转只剩了一句。
为什么呀?
“我没有听见。”姜晏包扎好郁小雀的小手,捏了捏他细瘦的腕子,指腹在红绳上反复摩挲,音色像淡淡清风,无波无澜。
“可是他说了呀……”郁小雀动了动屁股,贴得离姜晏更近了,急声道,“我听见了,我没有撒谎,我没有呀……”
“可我确实没有听见。”姜晏睫毛低垂,长儿密的睫羽在眼睑处落下一层灰青色,“有没有可能是小雀幻听了?”
“我,我没有听错……”郁小雀觉得自己的心口上有一把锋利无情的刀子,一刀一刀地割着刮着,血也在一滴滴的流着,“先生为什么就是不信我……”
他甚至连大声说话的气力都没了,觉得精疲力尽。
“那你想怎么样?”姜晏关上车窗,细细打量着郁小雀的脸,“你能怎么样?”
男人依旧冷静理智,仿佛郁小雀只是个失去了孩子悲伤过度,产生了臆想的妻子。
“我,我,我想……”郁小雀一时愣住了,他定定地看着男人,水润的眸子微微颤动。
“孩子已经没了。”姜晏声音不温不火,眸子幽深得看不出什么情绪,“你纠结这些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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