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这两天是凉快不了了!”一个袒胸露腹的黑脸大汉一进来就感叹道。
“潘哥也莫要抱怨这日头,上个月的活儿就已经延误了工期,倘若这个月仍然不能到月底完工,只怕在各家老爷那里谁也不好过!到时就不仅仅是日头的事了。”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汉子接口道。
“日他姥姥!城里的老爷们只知道催、催、催,最好让他们来看看这些送来的驱口,一个个的像是干活的样吗?”黑脸的潘姓汉子嚷道。
“潘哥莫恼,大家合计合计,这个月怎样才能完工才好,要不然大家伙儿不仅这个月的利钱少了不说,只怕各家老爷那里也不好交代。”
“你有什么好法子?说出来听听。”座下诸人边吃边嚷嚷。
“要我说,这几日大家不妨给这些驱口们的吃食多添一些,有了力气才好干活吗!那个田家哥哥,莫要心疼高粱面,不妨在每个锅里添上半斗。另外让他们早起半个时辰,多干点活不就都回来了吗?”尖嘴汉子一边往嘴里塞着牛肉,一边含含糊糊的接着道,“还有啊,潘哥,告诉大家以后不要下太重的手,你们把他们打残了,打伤了,不能出工干活,最后苦得不还是我们吗!”
“也是,最近潘哥的火气可有些大啊!这个月已经死了十九个了,要是继续下去,干活的越来越少,实在不是个事啊!我说潘哥,最近是不是在天香园里不尽兴啊,究竟是哪房的姑娘没有伺候好我们潘大爷啊?”另一个喝酒的黄脸汉子大声吆喝道,惹来一片笑骂声。
“你个孙子!敢看爷的笑话!上次不过是打赌输了一次,让你小子拔了小凤英的头筹,你若有胆,过两日咱家再与你上天香园斗一斗?”潘哥瞪起一双牛眼,冲着这个黄脸汉子嚷道。
“斗就斗,各家兄弟正好在此做个见证,谁输了赖账就是个大王八!”众人一起起哄,都说这顿花酒是少不了了。
一个瘦猴般的人对着外面伺候的几个驱口道:“给县里的老爷们准备的酒食可送去了?”几个在外面站立伺候的人赶紧陪着笑脸回道:“不敢劳爷费心,小的已经令人将酒食送了过去,每桌四大盆一汤,两荤两素管够!照爷的吩咐,还送了两桶枣酒。”
“何必对那些县老爷们如此费心!他们只不过是在这里打杂,这些县老爷们就知道月底分利钱,每次发生劳力逃跑闹事时,他们有我们这么上心吗?想月底分红利还得靠我们,靠我们!”一个尖嘴汉子突然激动地大声嚷道。
“好了,他们能干什么事大家都明白,但这天下永远是官家的腰杆最硬。就是咱家的大老爷不也是看着县里,府里大人的脸面吗?人家就是参个干股,毕竟这里是临朐治所之地,强龙不压地头蛇吗!”刚才那个黄脸汉子一边抿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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