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人多眼杂,请坞主在我们离去之后再拆封。”
他点点头,想想也是,送信的人都不急,我桓景自然没有必要急于一时。
“天黑了,大家伙还是来我们坞上留宿一宿吧。”桓景发出了邀请。
身旁桓宣有些不高兴,他把桓景拉到一旁,“石勒是我们的仇人,父亲之仇哥哥难道忘记了?”
“苦县之战,如何敢忘”,桓景叹口气,“但是各为其主,战场上本来就锋刃无眼。何况我们的人在石勒那边有生意,石勒也没为难我们商队。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优待一下使节,将来就留有余地。”
见桓宣也同意了,桓景就给石勒的使节安排了客房,并送上好酒好饭。他觉得这是个展示自家农业成果的好机会,就把那些豆制品,又向程遐展示了一遍。
“司马好兴致,居然还倾心农活和厨艺。”程遐有些不屑地说,原来这个时代,士大夫十指不沾阳春水,对农活往往不关注。
桓景没有听出话里的嘲讽意味,接过话头:“昔日诸葛丞相尚且躬耕于南阳。何况粮食是天下生民的根本,如何能轻视呢?”
程遐颔首,心里却想着,这是个怪人。他印象中,作为自己阵营的士人,也只有张宾也对农务有些兴趣。但张宾本来就是出了名的杂学家,被其他士人排挤才来到石勒阵营。这小小的谯郡司马自然不可相提并论。
吃饱喝足,这几个士人在坞堡内逛一圈就睡了。桓景不免奇怪,这帮人也没谈什么重要的事儿,为何要跑到他这里来呢?应该只能是为了那封密信了,大概里面的信息很重要吧。
第二天清晨,送走石勒的使节之后。
桓景找来了桓宣、王雍容、燕燕,拿出竹筒,在三人眼前晃晃:“我们现在倒要看看,石勒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如此郑重其事,专门派一个使团过来,弄得人尽皆知,看来石勒一定是有要事相告。
桓景将手伸入竹筒,掏了掏,终于抽出帛书。他现在心里满怀期待,将帛书展平——
居然是一张空白的帛书!
他有些发慌。
“会不会是显隐墨水?”燕燕提出了她的猜测。
虽然说显隐墨水听起来简直是里的剧情,但确实有这个可能。桓景赶忙将帛书拿到炉火边热一热,看看有没有字显出来。但静置了一刻钟,也没有看见任何变化。
依然是一张空白的帛书,一个字也没有。
“那么,会不会是忙中出错?”王雍容问。
桓景摇了摇头。石勒倒也还罢了,但这一次的行动明显是张宾主导的,如此谨慎的人,不会犯这种错误。
他望向桓宣,发现弟弟正在沉思,面容忧郁。
“弟弟,你怎么看?”
“我觉得,这帛书就是空白的。”
“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帛书啥也没写。重要的是,让旁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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