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有所不知,鲜卑人之所以站在王浚一方,倒是因为王浚有个好女婿,叫段务勿尘,乃是段部鲜卑的前头领。而现任辽西公,也就是段部鲜卑的头领,段疾陆眷,名义上是王浚的外孙。”
张宾摇摇头,并不答话,只是嘴角开始浮现出微笑。石勒以为张宾不懂,有些急了:
“他王浚与段部鲜卑本是一家人,而段部在鲜卑诸部中又为最强,所以非但同样是鲜卑人的宇文部要帮他,连乌桓、高句丽都听命于他王浚呢!”
可张宾听了此话,大笑道:“大将军,您也算纵横一世了,怎么如此天真?”
“我如何天真?”
张宾正色道:
“元康年间,晋室大乱,司马颖之流与惠帝乃是亲兄弟,尚且手足相残。如今王浚不过是段疾陆眷小妈她爹,论亲疏不过是沾点边,又如何能够使唤鲜卑人为他卖命?”
“许是鲜卑人比较死脑筋?只认亲缘?”石勒开始动摇了。
“非也?鲜卑人所以跟随王浚,无非是因为他们先前只知道能和王浚合作,而且跟着王浚确实能赢!”张宾点破了鲜卑人对王浚的奇怪忠诚之来源:“而王浚能带他们赢,就能带他们抢劫晋人;抢了晋人,才有钱有女人享受。否则以辽西贫瘠之地,又如何养得起段部的精锐骑兵呢?”
“右侯这些虽然听起来有理,但不过只是猜测罢了!”石勒还是有些犹豫。
“您以为我为何知道?”
“不知。”
“我是冀州人,先前在邺城,王浚怎样带着鲜卑人烧杀抢掠,我最清楚。而将军您在河北的……事迹,比起王浚手下的鲜卑人,倒是不及万一。”
石勒大笑,一边不自在地挠着脑袋:张宾倒是避讳了自己从前在河北抢掠的行径;而一听到抢劫,还比自己要厉害一万倍,他也立刻明白,那群鲜卑人到底跟着王浚得到了什么。
“可是就算鲜卑人是因为能赢能抢才跟随王浚。右侯,我还是不解,为何我军要主动出击?”
“我军出击,为的就是证明王浚不一定能赢,只要赢一次,鲜卑人对王浚的信任必然开始动摇”,张宾侃侃而谈,似胸有成竹:“而在第一次取胜之后,再以金钱美人贿赂之,鲜卑人自然会背弃王浚。”
诸将尚且以为张宾在说笑,但石勒心中已经渐渐明白右侯计策背后有着铁一般的道理,心里平静下来,情不自禁地拍手叫好:
“明白了,右侯之所以说主动出击,而不是静守,乃是因为若是等王浚秋季再来进攻,其必然有万全的准备,所以我军很难一胜。
“可我军要的不过仅仅是一次胜利,那么不需等待其大军集合再来决战,而是抓住机会,打赢一仗,再宣扬四方,鲜卑人自然怀疑王浚,其军势自解。
“而若是主动出击,因为鲜卑主力尚在北方。仓促之间,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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