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来强配给流民的。我只是干田间酒肆的活计,早不耕田了;但听用的人说,倒是轻便灵活得很。”
“既然那谯城的桓司马如此之好,为何你霍老六还要帮着我们做事呢?”陈良愿继续追问。
“老爷们也知道,小的是个卖酒的,自从桓景主政谯城以来,就使一胡人卖他家白云坞的君莫笑,还有各式黄酒,产量又高,品质还属上乘,但只准他家专卖。所以,这么两年下来,豫州这带的酒肆大多破产了,我也就靠这祖传这点技法,还有些老顾客,惨淡经营到现在。”
“自古改革,有人得利,也有人得害。桓景治理如何我不清楚,但若是有损尔等的利益,那么就算治理如尧舜,尔等像霍老六那样反对桓景,不也是自然之至么?”
戴硕击掌称妙:“陈公子说的正是我想说的,不愧是蛇公的心腹!”
“霍老六,好好跟着你家戴老爷,待驱离桓景之后,有的是你家生意做。”戴渊也出言勉励霍老六。
“若思说得对”,祖约接过话来:“你们戴家好好干。我们的人在谯地站稳根基之后,有的是你们的荣华富贵。”
戴硕诚惶诚恐的作了个揖,心里却犯嘀咕,其余两人倒像是做事的人,但为首的这个家伙除了是祖逖兄弟之外别无长处,倒学了不少士族习气,靠他真能将桓景赶出豫州,恢复过去的好日子?
三人也向戴硕和霍老六还礼,就分别开来,继续乘驴向前,并不回头,也不说话。待登上山丘,望见前方的谯城时,方才议论起来。
“戴家已经答应配合了,靠着我哥的名望,大约我们也能在城中获得支持。”祖约扳着手指盘算着:“这么看来,谯城之内,卞壸大概是独木难支了。对了,若思,说到卞壸,之前听你说过,他可是琅琊王的人?”
“没错,卞壸先前任从事中郎,所以应该和琅琊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至于现在如何,可不好说。”戴渊抚摸着胡须。
“那么这个卞壸,你可知他家世如何?”
“江东能有些官位的,无不是世家子弟,如何会是白身?”对于祖约的不学无术,戴渊有些嗤之以鼻,但并不敢很表现在脸上:“他爹是卞粹,昔日洛阳的卞氏六龙之一,又是张华的女婿,只是后来牵涉到一些政争才被杀害。”
“这就太好了,既然是世家大族之子,想必看不惯轻薄士人的桓景那厮。”祖约兴奋得搓着手,倒也没有什么士人风度了:“看来只消我们一番话语,必能说得他和我们合作,站在我们的立场。”
“这倒也未必”,戴渊摇摇头:“足下应该听说过,琅琊王的从事中郎们都是些怪人,行事往往不能按常理理解。何况他若是真对琅琊王忠心,必然会怀疑我们的动机,那么要说动他背叛桓景恐怕并非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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