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喝了一杯牛奶。
林望舒准备去菜市买点蔬菜,施月陪她一起去。
下楼的时候发现淮序下起了久违的雪。
好在出门时林望舒催着她裹了一条厚厚的红色围巾。
本以为经历上次的事,她对下雪会本能排斥,但当纷纷扬扬雪花从天空中飘落,在地上堆起厚厚一层的时候,施月还是欣喜地绕着院子跳了几圈。
“下雪了,好多年没见过淮序下这么大的雪!”
林望舒紧随其后,从楼里出来,白雪也落在她的头发上,施月帮她整理下来。
鹅毛雪挂在两人睫毛上,哈口气就热腾腾地往上冒。
施月看着林望舒傻呵呵地笑。
小时候施卫国经常不在家,家里只有林望舒和施月两人。
那时候她们还住在老医院的职工小区,一下雪,院子里的小孩都撒欢似的往底下冲。
堆雪人、打雪仗,玩够了再让院口的老爷爷帮自己折一枝梅花带回家插上。
再生个火炉,整个屋子又暖又香。
那时候的林望舒还风华正茂,性子沉静,时常把她裹进自己的外套里,母女俩趴在窗口上看雪。
刘小军三天两头被爹妈拎着棍子满院子追着打,周媛媛也常常被骂,职工院里的父母或多或少都会往子女身上撒点气。
只有林望舒,从来都是温温柔柔,不管小施月说了多离谱的话,她都会认真倾听,不会骂她,更不会打击她。
她从未以小孩子不懂来搪塞她,只要是施月问出的问题,林望舒都会认真回答。
院子里的朋友都羡慕她有这么温柔的妈妈。
时间越久,那些记忆反而越清晰。
前些年市政府把职工院拆了,原来的位置重新修建了一座人民广场。
以前的邻居搬家的搬家,移民的移民,很多都没了音讯。
她们现在住的小区比职工院破烂的旧墙华丽很多,有正式的保安和帮忙处理垃圾的阿姨,但没有以前邻居那么热情,也没有傍晚时分满院子飘荡的饭香。
更没有一树一树开得灿烂的红梅。
施月折腾够了,喘着粗气跑回林望舒身边,挽着她的手,母女俩往外走。
“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咋呼。”
林望舒笑着说她,原本清秀的脸此刻褶皱横生,年轻时乌亮的黑发逐渐长出银丝。
施月亲昵地挽着林望舒,笑眯眯地:“妈妈,我将来也要做一个像您这样的妈妈。”
林望舒笑出声:“姑娘家家的,不知羞。”
她想起小时候的施月,圆滚滚的,又爱笑,像个年娃娃。
每次做好饭在楼上往下探,白茫茫的一片压根看不见人。
但只要她一喊她,下一秒施月就立马满院的雪娃娃后面滚出来,浑身裹着雪,花苞上的红色绒球晃来晃去。
施月踢踢踏踏地走着,偶尔伸手接住一两片雪花。
她侧头看林望舒的时候,她也正抬头看着天空,眼见着雪花从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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