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毁在你手上了!”
延晖殿上,献帝面无表情高坐在龙椅之上,今天蒋妃编排了一出新的舞蹈,正要摆在御花园邀他鉴赏,谁知苏唐突然觐见,说出来的事让他既惊且怒,哪里还有享乐的心情,当下把蒋忠、镇西侯父子以及姬尘一并传唤进宫。
“听说京兆尹昨夜抓了个嫌犯,半夜还有人前来劫囚,此事你为何不报?”
献帝似在问姬尘,余光却瞟着蒋家和梁家父子,看不出喜怒。
姬尘禀道。
“那犯人乃因盗宝获罪,臣暂时还没有证据证明,昨夜劫囚之事与他有关,因还在彻查,并不敢擅自启禀,惊扰圣驾。”
献帝冷哼一声。
“还用彻查?胸口纹鹰,是哪国的习俗你不晓得?梁瑞英,你见过我大魏的百姓,有谁在胸口纹鹰的吗?”
昨夜蒋玉衡快马来访,才说起那人的体貌特征,梁瑞英面上的血色便褪了一半。
五年前,季明铮辞官遁入江湖,人人都赞他激流勇退,不恋权势,那种自负和潇洒几乎成为当世传奇,接下兵权的人在他的衬托下便显得不值一提,好大喜功的梁瑞英岂有不恨季明铮的道理,他急于在新帝面前证明自己,于是盯上了在铁钩岭被季明铮挑断脚筋的敌将铁雷。
说起来,那所谓的首战告捷其实胜之不武,梁瑞英不择手段擒住了铁雷的妻子红琅夫人,并命手下当众轮番糟蹋了她,红琅夫人不堪折辱咬舌自尽,铁雷悲痛填胸,明知是圈套毅然前来,他虽然废了一只腿,却也是条好汉,尽管梁瑞英已提前布下埋伏,也只是险胜而已。
受了重伤的铁雷抢回了夫人的尸体,杀出重围逃向大魏境内,梁瑞英命人找了好几天都没有下落,但他估摸着铁雷撑不了多久,加之邀功心切,便在路边随便杀了乞丐,毁容斩首冒充铁雷带回盛京,献帝有意提拔镇西侯府,便封了梁瑞英骠骑将军一职。
三年了,梁瑞英几乎都快忘了这件事,他又哪里会料到当初本该不知死在哪个角落的铁雷,竟然就化名刘瘸子躲藏在盛京之中。
劫囚失败,镇西侯骂了儿子一顿,却也很快替他想好了说辞,梁瑞英当即撩袍下跪。
“臣有罪,臣中了铁雷圈套,现在想来,定然是当初他与死士互换衣裳,又自毁容貌,躲过了追捕,臣竟然不查,实在昏聩至极!”
姬尘唇边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滑过。
镇西侯梁康果然老奸巨猾,失察之罪比起欺君,自然是轻得太多了,若献帝肯给镇西侯府这个薄面,那此事便能从轻发落。
可献帝贵为君主,哪里能轻易饶恕把自己当猴耍的人,他顺手抓起一个茶杯就朝梁瑞英砸去。
“胡说八道!你倒是个泥鳅,推脱得一干二净啊!那铁雷在盛京,在朕眼皮子底下住了三年,指不定哪一天就要行刺,全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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